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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class="content-word-small"第二十五章/span
紫螺明珰照新妆
“他们都说这妄念悖逆天地,必不得善终。可如果那人是你,唯独是你,我情愿一错再错,误到岁月无疆的尽处,仍旧沉沦不知归途。临渊。”
“涂灵殿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错了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天地最是糊涂不仁,本座不曾畏惧过天意,也从不在乎报应。若这世间真有因果,何以公道黑白终究颠倒湮灭。既如此,代价就由我亲手替她收回。”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为什么?就因为她死了而我还活着,是不是?就算我现在死在你面前,你都只会认为这不过是理所应当给她抵命,是不是?既然心你中早已认定,多说无益,又何必还要再问?”
“因为我想最后一次,亲耳听到你的谎言,才可以,死心得更彻底一点。”
……
清泠泠的女音时隐时现,如同丝弦般轻颤低回,字字句句都支离破碎,却弥漫着透骨伤怀。说话的姑娘究竟是谁,何以会有这样悲伤欲绝的泣诉。仅仅在混沌中听着只言片语,堵在胸中的那团情绪就已压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不仅沉重,而且疼痛。一时忧悸交加,几乎入了魔障,好在眉心那点凉意仍似冷泉连绵不绝,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体内滚沸的邪火郁燥平息。
从纷繁迷离的乱梦中悠悠醒转,早就天光大亮。
睁开眼左右看了看,牙白的华盖绀紫的衾褥,身下一张软榻大得吓人,四柱雕花嵌宝,前后左右摸不到边。这是谁的床?宽阔得未免也太夸张,恐怕就是龙君化出原身都能盘着睡下。
等等……搁得下龙君的床?!莫非……这是……这就是……他的床?我被这大胆猜测惊得手足无措,生怕好的不灵坏的灵,往日在涂山与同伴猜谜从没一次能答对,此番却天公不佑蒙个正着。忙掀开被子跳出来,好在一身裙衫仍旧整整齐齐,每一层都纹丝不乱裹在该穿的地方。
心下稍定,又偷眼朝窗下亮处瞧去,只见九重纱帐后影影绰绰,书案前正端坐着个持卷披阅公文的侧影。蛟绡如此轻薄,隔着那么多层,都能看出他深邃眉眼染上的一抹淡青倦色,想是在尺牍间劳神了整夜。
若他真的终宵未眠,必然,也只能是因为,我不知怎么强占了去,还四仰八叉蒙头酣睡了一宿的,千真万确是他的龙床。可事情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实在是半点头绪皆无。
我捧着脑袋竭力回想,昨儿先是气喘吁吁爬上了高台玉阶,同龙君并肩观赏了一回溯世镜,接着被吩咐去殿外打发锦澜,结果无意中听来一场骂,那鲤鱼公主不请自来又不赶自去,被我歪打正着捡了个轻省结果交差。刚要折返,却不慎迷了路,在半道跟夜来一行生起冲突,将额角摔伤。再后来,是大垂突然出现,替我壮了回声势……还有好心的姜夷,我原本打算着替她向龙君请个示下,早日脱离夜来那片苦海,免得再遭报复打骂……
前因后果断续浮现,最后一点清晰的印象,便是自己孤零零回到流泉宫,满腹委屈在水镜前偷掉了几滴泪,被发现后又抹不开面子,强言狡辩道无意间喝下的那杯没人要的冷茶,乃是在为龙君分忧。
分忧,分忧,分掉他的忧,却害自己快要愁白了头。
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全是一团浆糊,无论如何都再忆不起来。迷梦中那措辞漠然决绝的男子,声音多么多么像一个人。究竟谁死了,谁还活着,他又是要去为谁索取代价?还有那些含义莫测的絮语,时而冷酷,时而伤感。在耳边清晰而痛彻地低诉,我错了。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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