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奇传说话天地 巾帼英雄动乾坤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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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奇传说话天地巾帼英雄动乾坤（一）醒木一响、评书开场，龙吟河农场的影视多功能大厅里，一位老人把醒木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天庭怒、人世惊，四峰立、龙吟清；一六归、贯长虹，鬼神泣、乾坤敬；传说这是八仙之一的铁拐李，路过那时的小小龙吟河山村，也就是现在的龙吟河农场时，酒后念唱的三字歌；也是早年间龙吟河小山村几乎人人都会诵唱的儿歌。东边有龙吟峰、南边有虎跳峰、西边有鹤栖峰、北边有鹿呜峰；这龙吟峰、虎跳峰的主峰都有千米之高，多是悬崖峭壁、沟壑纵横，且其形状确实象龙、象虎；而那鹤栖峰、鹿呜峰却是山体走势平缓，只因鹤多鹿多而得名；各峰之间相距近的只有四十余公里，远的也不过八十公里左右。可它们那曲折蜿蜒高低不一的山梁把这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山村拱护在四锋之间、龙吟河两岸，成为别有情趣的天然风景线。蜿蜒幽静的龙吟河环绕四峰形成一个椭圆形的大水环，最终经龙吟峰峰口缓缓向东流去，也给后人留下了“四子伴龙吟”的故事。也不知在多少年前，东海龙王敖广接到了参加王母娘娘蟠桃宴的邀请，就带着儿子三太子敖丙一起前往参加蟠桃宴，但他深知自己儿子生性顽劣，好动好斗好玩耍，生怕他惹出事端，所以再三叮嘱，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可能也是天意吧，他们这一去，却引出了人世间多少动人的传说。话说东海龙王一行不日就来到了天庭，下榻在文昌殿，这文昌殿和玉皇大帝的住所太微玉清宫、王母娘娘住地蟠桃园相邻。这生性活泼好动的三太子敖丙，一日到蟠桃园玩耍，鬼使神差的就进入了王母娘娘的梳装室，屋里不但没人，恰好王母娘娘的凤冠就摆在凤案上。那凤冠上镶嵌有一颗硕大的翡翠猫眼宝珠，这猫眼之中还含有无数颗晶莹剔透小水珠，借着天光的辉映，那猫眼仿佛一眨一眨的闪着夺目的绿光。三太子敖丙看着觉得好玩，就顺手摘下来拿出去玩耍了，可能他还以为和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当来取凤冠的侍女，发现凤冠上这颗王母娘娘最心爱的宝珠不见了，就马上禀告了王母娘娘，说是宝珠被盗了。这消息传到了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的耳朵里，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是王母娘娘的心爱饰品，那里还敢送回呀，于是急忙溜出了天庭，他这一走反倒是“此地无银三两”，坐实了自己就是“隔壁的阿二”了。玉皇大帝得知此事大怒，不但责罚东海龙王返回东海龙宫闭门思过，还调派了天兵天将捉拿三太子敖丙，天兵天将把三太子敖丙团团围住，并打断了三太子一只龙角。三太子在疼痛难忍之下，不慎将宝珠失落在人世间，霎那间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人世间似乎天崩地裂，这颗翡翠猫眼宝珠化成形状各异的四座大山，也就是现在的龙吟峰、虎跳峰、鹤栖峰、鹿鸣峰；那猫眼之中无数颗晶莹剔透小水珠则幻化成一条酷似龙形的清澈小河，又因为河水流动时汩汩作响，人们就叫它龙吟河。而那侍女也被王母娘娘打入天牢，待受够天牢炼狱之苦后，再罚下天庭，投胎人世。因为王母娘娘深知，这个侍女乃属天玑星之列，有一颗仁慈之心，听她的平时言语、看她的行事为人之举，常把福荫天下苍生为己任。如果让她投胎人世，将是黎民百姓之福。这也就是上边所说的“天庭怒、人世惊，四峰立、龙吟清”的偈语；至于那“一六数、贯长虹，鬼神泣、乾坤敬；”结果如何，还听下回分解。“爷爷，你说那说书人讲的的能是真的吗？”

一辆黑色的澳迪小轿车，在开往婉彤纪念碑的路上时，坐在副驾位置上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侧头问着他的爷爷。“那是一个传说，讲的是龙吟河和四峰的来历，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它和历史上所有的传说一样，都是老百姓茶前饭后的闲聊趣谈，也是对民间文化的宏扬。”

老爷爷停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这也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老百姓盼望有一个能为他们说话办事的神灵。”

这位老者正是王振中，而那个男孩是在读初中的孙子王为民；王振中对龙吟河和四座山峰有着不解之缘，对这龙吟河的人更是有着终生难忘的深厚感情；他这已是第四次回来祭奠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潘文彬老人和潘奶奶，当然也要祭奠既有战友情又有兄妹义，被老百姓赞不绝口、奉若神灵、视为是天玑星小凡的小婉彤。“爷爷，天玑星是代表什么的呀？”

“北斗七星中一天枢、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权、五玉衡、六开阳、七摇光。”

王振中接着又说道“古人认为北斗七星各有所指：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瑶光为星。这就是说，天玑星是代表老百姓的一颗星。“噢，爷爷，你给我取名‘为民’，弟弟‘敬民’，妹妹‘爱民’，是不是希望我们为老百姓多做事、做好事，也有怀念被老百姓称赞的婉彤姑姑的意思？”

“你还真是一个精灵鬼，如果按年龄辈份论，你应叫婉彤姑奶奶。”

王振中意味深长地说着，又长叹一声，“可惜呀！英年早逝，只给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留下了辛酸的回忆。”

“好，咱们上车，一边走一边讲。”

上车之后爷爷又说道“不过我是想到哪就讲到哪，可没有什么连贯性。”

于是，王振中老人就讲述了这样一段故事：（二）“咱们眼前的这条龙吟河呀，是环绕四峰流动的、宽不过几十米，深不足四尺，最浅的地方还不到一尺。可河里面含有砂金，也就是象小米粒大小的金子，这吸引着各地的淘金人都云集在这里；在鹿呜峰南麓原来有一个十几户的小村落，因为淘金人迁徙云集，使这个小山村周边的人口逐日增多，而且十几户、二十几户一村，散居在龙吟河两岸的村屯也有几十处，最大的村屯就是龙吟河镇。据说到了清朝末年，已有近千户人家，四千多口人，也就是现在的龙吟河农场场部。王振中老人想了想接着讲道：传说是在民国初年夏天的一天中午，龙吟河镇一个手里拎着锄头的人边跑边嚷着：‘不好了，不好了——，丫蛋儿不行了！’‘啥？丫蛋儿不行了？不可能，刚才我回来时丫蛋儿就在我的后边，最多有二十几丈远，这还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不行了？’一个刚从院子里跑出来的人说着，因为村里的人都知道‘不行了’的含义就是快要死了的意思。‘我说贺攀云啊，你咒谁不好，干嘛咒这人人喜欢的丫蛋儿呢！’村里的私塾先生也是经常给村民看病的老郎中潘文彬面带气色地说着。‘哎呀！我说老先生，丫蛋儿家和我家是只隔一道短墙的邻居,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最好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能咒她吗，我这是找你老去给丫蛋儿看病的呀。’贺攀云嘴里象连珠炮似的接着说。这贺攀云是个做山货买卖的，平时也是爱说爱笑爱逗乐的人，山南海北、天上地下好象是没有他不知道的。人们都知道他只是个平平常常的买卖人，赶着一辆破牛车到处收山货，所以，平时他做了些什么、和什么人来往并没有人注意，不过，他那豪爽侠气的性格，却让人人称道。原来，丫蛋儿从外边玩完回来，刚一进自家的小院就细声慢语地喊着：‘妈，我——，’这声音未了就扑腾一下倒在地上不动了。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的刘大婶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就看到闺女倒在了地上，接着她就像疯了似的跑了出来。一下扑到女儿的身边，两手捧着女儿的脑袋大声喊叫着‘丫蛋儿、丫蛋儿——你这是咋的了？啊？！你这是咋的了——？’刘大婶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闺女的小名！陆续从地里干活回来路过她家门口的村民们也都赶了过来。‘闪开点，闪开点，潘先生来了。’贺攀云大声喊着，原来潘文彬听说丫蛋儿病了，就跟着贺攀云来到了刘大婶家。‘他婶子，没大事，就是有点着凉了，你就放心吧。’‘孩子她爷爷，你就行行好吧，救救我闺女！求求你了，救救我闺女吧——！’刘大婶那颤抖的双手、颤微微的求助声音，让谁听了都会鼻子发酸。原来，刘大婶和前夫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前夫认定她不能生育，一纸休书，硬是把她逼回了娘家。在那个时代，谁家的出嫁闺女要是被婆家给休了回来，那可是天大的耻辱啊！那时她已26岁，对于女子十六、七就出嫁的时代，26岁被休成了寡妇，要想再嫁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但事有凑巧，两年后她嫁给了比自己大10岁、因为家穷尚未娶妻的猎户刘海。嫁到刘家一年不到的刘大婶竟然有喜了，这可把刘海高兴得不得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竟然怀孕了。村里人传说，孩子出生那天晚上，就见北斗七星中的一颗星星突然爆亮，即刻天空中就闪出一道彩虹，传说那正是被王母娘娘罚下天庭的侍女，恰好投入到刘大婶的怀里出生了，于是人们都议论粉粉，说是星宿下凡，以后不是大富大贵就是英雄豪杰……；虽然是个丫头，但刘海夫妻两人也非常高兴，俗语说，闺女是爸妈的小棉袄，至于村民的那些传言，他们根本就没当成一回事。‘让开点，让开点，’只见老郎中潘文彬背着一个小药箱，急急忙忙地走过来，打开药箱取出几根银针，用蘸有高度白酒的棉花擦了擦，先在丫蛋儿的人中处拈进一根细长的银针，接着就仔细地在丫蛋儿的头上寻找进针的穴位，就这样，一连扎下四五根，还不时地用手慢慢拈动，时而还用拇指和无名指轻轻地弹动着。还真灵验，不一会儿，丫蛋儿就慢慢睁开眼睛，说了一个字‘饿’字；刘大婶急忙去给闺女做饭，潘文彬告诉刘大婶说，‘就熬一碗野山枣小米粥吧，吃点稀饭会更好一些。’接着又说‘把这包草药煎熬后给她喝下，盖好被发发汗就会更好一些。’谁能想到，自此之后，这丫蛋儿似乎是越来越聪明，‘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这五百多字的百家姓，只教了两遍就能背诵如流 ，而且大部份字也会写出来，这让私塾先生潘文彬惊叹不已、赞不绝口。因为村里人都传说丫蛋儿出生时夜空中出现一道彩虹，于是潘文彬就给丫蛋儿取了个学名叫婉彤，‘婉’借‘晚’的读音，比‘晚’更文雅，‘彤’即‘彩虹’；小婉彤平时总把潘文彬老两口叫爷爷、奶奶，这更让潘文彬老两口喜欢得不得了；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丫蛋儿已到了早就该出嫁的年龄了，因为在那个时代，女孩子十六七就已出嫁，再不嫁就会惹出闲言非语。丫蛋儿也有十五六岁了，上门提亲的人接二连三，可丫蛋儿就是不应，这可急坏了刘大婶，就时常瞒怨刘海整天领着丫蛋儿漫山跑，根本不象女娃，倒象是个野小子；虽说丫蛋儿的性格象个男孩，但丫蛋儿的长相，还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女，修长的身躯、白晰的肤色，两道淡黑的柳叶眉下，有一对双眼皮、水灵灵的大眼睛，梳着一条两尺多长油黑的发辫，随着她走路的脚步左右摆动，从背后望去，让人觉得更有少女的风情。小婉彤不仅和刘海学会了一手好枪法，也学了一手好箭法，那弓箭练得更有百步穿杨的神技，空中飞的大雁只要能看到雁爪，就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十有八九能把它射下来；小婉彤还拜鹤栖峰山神庙里的棒槌老人为师，学会了五禽六兽拳和柳叶飞刀，虽然不太精湛，但那也是有模有样，踢、打、摔、拿、击，结合无隙、分离无形；那柳叶飞刀不说是指那打那吧，也是八九不离十；更让村里人称赞不已的是，小婉彤家境虽然也很贫苦，可她对村里的每一个老百姓都有情有意、非常热心；每次打回来的猎物，除了自己家里留一点吃的外，大部分都送给了村民，拿到集上去卖的很少很少；特别是对那些鳏寡孤独和十分困苦的老百姓，她更是关心备至，不但送给打回来的猎物，还常常把在山上打猎时、顺便捡的树枝等干柴，背回来送给他们。所以人们更加认定，这小婉彤就是活菩萨转世，就是下凡到人间，来拯救那些受苦受难老百姓的星宿。（三）也不知是那年那月，日本人的开拓团进入了龙吟河两岸的村镇，他们不但抢夺了村民们的耕地，还把周边的荒原峻岭圈为军事重地，不许村民进入。不用说进山种地打猎了，就是到山上割些生火做饭用的柴草都不允许，虽然村民们多次反抗，不但毫无结果，反而遭到逮捕枪杀。人们埋葬死难者那悲惨凄厉的情景，深深铭刻在小婉彤的脑海中。那时她还只是想，‘到山上割几捆柴草，就把人杀了，日本人不也是人吗？他们怎么这样狠呢？’小婉彤带着这个疑惑去请教她的启蒙老师潘文彬，这潘文彬虽说是个私塾先生，但他在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考过举人的人，于是就讲述了明朝戚继光抗倭的故事，还举例说“土匪进村入户抢东西，你想把东西从土匪的手中拿回来，他能同意吗？能不杀你吗？”

说来也巧，经常跑山的刘海在家里实在呆不住了，就想到山里面溜溜，看看能不能碰上啥猎物，尽管刘大婶百般劝阻，可他还是没听，心想若大的几座山，哪能那么巧就碰上巡山的日本兵了，再说，遇上猎物我只用箭射，也没有多大响动，于是就背上弓箭上山了；事情还真就那么巧，被他射伤的一只山鸡虽然飞不起来了，可顺着草丛中的逢隙走得非常快，刘海只顾跟着山鸡跑，没想到就进入了日军森林巡逻队设防的要塞区，这森林巡逻队的小队长叫町田，是个少佐，因为他的脸长得特别长，脾气又暴燥，稍有不顺，张口就骂、抬脚就踢，所以，人们都叫他驴脸小队长。“町田队长，我们抓住一个进入禁区的中国人。”

一个日本兵报告说。“还报告什么，吊起来打！”

驴脸小队长町田根本就不问问事情原由，因为在他的心里，只要是中国人，就得使用武力征服。“啪——啪——”两个日本兵，把皮鞭子在凉水里蘸一蘸，轮流用力地抽打着刘海。用皮鞭子蘸凉水抽人，这也是驴脸小队长町田发明的，据说，用这种鞭子抽打的人，能痛彻入骨。这驴脸小队长町田，可能认为还不够狠，就从一个日本兵手里拿过来“三八大盖”步枪，用枪托猛力向刘海的胸部砸去，接连砸了十多次，直到他感觉到累了，这才罢手。“队长，这个中国人好象是死了。”

那个手拿皮鞭子的日本兵对町田说着。“死啦死啦地，拖出去扔到狗窝里喂我的狼狗！”

驴脸小队长町田哈哈大笑地说着。可町田没有想到，刘海是猎人出身，在绑腿里藏有一把锋利的七星虎头刀，当那狼狗来到他面前时，一见刘海从绑腿里拔出的七星虎头刀转头就跑，就这样，刘海算是检回了一条命；已是午夜时分，这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刘海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家爬着，正遇上贺攀云赶着牛车过来，他看到满身是血的刘海在地上爬着，急忙下车把他搀扶到车上；在家等得着急的刘大婶、小婉彤看到贺攀云搀着刘海慢慢地走进屋里那个样子，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婉彤，咱们马上去找潘先生。’贺攀云帮着刘大婶把刘海扶到炕上后，边说边和小婉彤一起去找潘文彬。听见敲门声,潘文彬急忙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着‘来了来了’，穿戴好后,背起药箱就跟着小婉彤、贺攀云急忙前往刘家，潘文彬先是看了看刘海的伤势，断定折了几条肋骨；接着又把了把脉，只是暗自叹息，因为这内脏伤损得更为严重，他一边上药包扎一边说着‘这可恨的小鬼子，心真狠，把人打成这样。’之后，他亲自点火、熬药，刘海喝完药后，潘文彬扶着他轻轻躺下，说是明天他还亲自来熬药，先吃两副药看看；可他心明白，如果吃了这两副药还不见好转，这刘海的命十有八九是没救了。这贺攀云可不象村里人想的那样，是一个只看重金钱、收卖山货的买卖人。他以赶着破牛车到处收山货为由，实为完成给抗联传递消息、筹送粮食药品等任务。他和鹤栖峰山神庙里的棒槌老人一样，都是抗日联军的地下交通员，就龙吟河地区而言，贺攀云是58号，棒槌老人是59号，那时候的抗联大多是只称号，不叫名，所以很多牺牲了的抗联战士，解放后人们只记得他们的号码，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潘爷爷，为啥把日本人叫小鬼子呀？’小婉彤问着刚刚给刘海煎完药的把潘文彬说。‘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潘文彬说‘明清的时候，我国沿海一带常受日本海盗的侵袭，当时就出了抗倭英雄戚继光，那时我们称日本海盗为‘倭寇’，啥时候‘倭寇’变成‘鬼子’呢？据说出于一幅对联。甲午海战前，清庭一位大臣李鸿章出使日本，谈判结束后，双方举行联合记者会，日本人不但要在世人面前炫耀武力，还想在文化上玷污清朝。等到记者云集后，日方突然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们日本有一幅上联，可没想出下联，只好求于汉字发源地的中国了。’接着日本人亮出白绢上书写的上联：‘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单戈独战!’日本人的上联意思是说：日本驾神马，张满弓，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光‘大王’就有八个，而且个个举世无双，单枪匹马就能踏平中国!可是，李鸿章也不示弱，就让日方准备砚台笔墨，再铺好白绢，然后大笔一挥写出下联曰：‘倭人委、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众多记者看了，哈哈大笑、个个叫好。下联的意思是：倭寇就是倭寇，来偷大清龙衣；‘八大王’变成‘四小鬼’；‘琴瑟琵琶’变成‘魑魅魍魉’；‘并肩居头上’变成‘屈膝跪身旁’；‘单戈独战’变成‘合手擒拿’。从此大家就把到中国来为非作歹的日本人叫‘鬼子’了，又因为他们大多数人的个子矮小，就又加了一个‘小’字、叫‘小鬼子’了。“好！真好！还是咱们中国人聪明。”

小婉彤拍着手称赞着说。第二天早饭后，潘文彬又来到小婉彤家，亲自给刘海煎药，这样一连两三天，可刘海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而且愈来愈重，潘文彬只好把刘大婶叫到一旁，说了许多婉转安慰的话，俗话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刘大婶听出了是叫她准备后事，就突然晕倒在地上。‘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小婉彤的爸爸妈妈双双过世。潘文彬和潘奶奶把小婉彤接到自己的家中，朝夕陪伴着她，待她如同自己的亲孙女。但以前那天真活泼、好说好动的小婉彤，却变得忧郁苦闷、少言寡语了。尽管如此，可小婉彤心中的复仇火焰，却愈烧愈烈，她的脑海中总有驴脸小队长的身影闪过。也不知道是那一年正月的某一天中午，潘文彬兴冲冲地跑回家里，还没等进里屋门就喊着“婉彤，婉彤，这小鬼子长不了！”

“看你这个老头子，咋和小孩儿一样，也变成说话没影了呢。”

潘奶奶半开玩笑地说着。“不是说话没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把小鬼子要塞给炸了”潘文彬接着说，“贺攀云刚从三河口回来，听他说抗联来了一个不是师长就是军长的，带领一两千人西征，炸毁了狍子沟的小鬼子要塞，正往咱们这边来呢。”

“贺攀云说的话你也信？”

潘奶奶说着。“贺攀云平时说话是有点儿大，可他从来不说谎。”

潘文彬满有信心地说。（四）还真应了贺攀云说的那句话，抗联第三军一师一团团长赵铁城，率领青年连200多人做为西征的先遗部队，这一天凌晨来到了龙吟河镇北边的鹿呜峰，团长赵铁城在鹿呜峰东侧，选择一处能腑瞰龙吟河镇全景的小山岗南坡，做为部队宿营地，他知道侦察排长成忠武是龙吟河镇人，所以，派他化装前去侦察镇里情况。说是化装，其实就是在脸上粘些胡须、抹点儿泥土、战士们之间互相换穿一下衣服，因为那时的抗日联军并没有统一制式的军装，穿戴和老百姓没有多大差别，都是“对襟的大棉袄、免腰的二棉裤，狗皮帽子头上戴，脚上穿兀拉”。这“兀拉”就是用牛皮或者猪皮逢制的大鞋，穿在棉袜子外面，再用麻绳系好就成了。当成忠武来到龙吟河镇东街口的时候，就发现村民们仨一帮俩一伙、嘀嘀咕咕地往镇西走去。“镇里出事了”，成忠武心里想着，因为成忠武非常了解这一带村民的生活习惯他，按常理说，在这冰天雪地、零下30多度的凌晨，人们是不会出来这么早的。心想还是进村去看看再说，于是随着人群来到村西的一家院门口，就看见破乱不堪的农家小院里，停放着一副白茬小棺材，不用说他就知道，这死的人一定是个小孩，可能还是突然死亡的，因为棺材没有来得及刷油就用上了，说明事发突然。“这个兄弟是……，”正往老崔家走的潘文彬用惊疑的目光，看着离老崔家院门口只有十几丈远的陌生人，怯生生地问着。“啊，老大爷，”成忠武本想找一个借口答复潘文彬，可他存细一看，急忙跪倒在潘文彬脚前，“爷爷，是我呀！我是铁蛋！”

成忠武说着说着语调就变得凄悲，又问道“爷爷，这是咋的了？”

成忠武触景生情，他想起了四年前，鬼子在虎跳峰修飞机场到处抓劳工，为了躲避鬼子，他逃出家门，可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当他悄悄回到家里时，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场惨景，是因为鬼子没有抓到他，枪杀了他的爸爸。也就是从那时起，十六七岁的成忠武为了报仇，就跑出去到处寻找打日本鬼子的抗联，一年后，他真的成为抗联的一名战士。“铁蛋？成忠武？快起来，起来。”

潘文彬说着伸手扶起成忠武，用手指了指院里停放棺材的老崔家，长叹一声：“唉——！走，先到我家去暖暖身子再说。”

“咚咚咚，咚咚咚——”，潘奶奶听到院外的敲门声，心想这老头子刚出去，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呀，于是先让婉彤穿好衣服躲进地洞里；这地洞是在西屋的炕里边，潘奶奶掀开炕席，移开木板，让婉彤进入了地洞，接着盖上木板，铺好炕席，又把饭桌放在炕席上，这才一边说着“来了，来了”一边去开院门，心里还犯嘀咕，可千万别是小鬼子呀！。一进院门，还没等潘奶奶问话，潘文彬就拉着成忠武急忙进了屋，嘴里说着“他奶奶，快给铁蛋做点吃的暖暖身子。”

接着就指了指炕边让成忠武坐下。“奶奶！”

成忠武并没有坐下，却跪在潘奶奶面前连连盍头，弄得潘奶奶不知所措。嘴里不停地说着“这是——，这是——”“起来，起来，”潘文彬边说边搀起成忠武，又让他摘下贴着的胡须，擦净脸上画着的几道伤疤，这才对潘奶奶说，“你存细看看，”“噢，对，对，是铁蛋！是铁蛋。”

潘奶奶边说边让成忠武坐下；这时就听到“咚咚咚”地敲炕声，弄得刚要坐在炕边上的成忠武，马上就站了起来。“噢！知道了，知道了！”

潘奶奶说着就到西屋掀起炕席拿开木板说“出来吧，你看谁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成忠武一看婉彤脸上黑一道黄一道的，活象演京剧的大花脸，禁不住哏儿哏儿地笑了起来。“笑啥！你是谁呀？”

小婉彤有点生气地说。“先洗洗脸，洗完脸再说”，潘奶奶边说边拉着小婉彤去洗脸，接着又说道，“那不是铁蛋吗，你怎么不认识了呢？”

“铁蛋？我只觉得有点面熟，我记得他只有这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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